安全浏览器

我的背景好看吧~~左边是1,嘿嘿

【裤袜玎】召唤 7

   

凯文回到莱伦家时才下午四点,他把自行车停在草坪上,看到车库里并没有那辆黑色别克时舒了一口气,莱伦先生还没回来,这意味着他可以有一个相对来说稍微自由点的下午。

然而当他在书包里翻找钥匙时,门向里开了。

“哦!你回来了。”穿着紫红色睡衣的莱伦夫人似乎刚刚吹过头发,一个红色的塑料发夹将金色的长卷发像蝴蝶结一样盘在脑后。

“刚好你来了,我正有事要找你去做。”

“什么事?”凯文问。

莱伦夫人带他上了二楼卫生间,她打开门,“橱柜下面,有好多恶心的虫子,不知道是什么。”

凯文上去望了一眼,“不要紧,一种毛虫而已。”

“这玩意哪里来的。”

“可能沾在哪个不小心的鞋底,带进来的。”凯文小心地用卫生纸抱着捻住其中一只,“这种情况很容易发生。”

“真恶心,”莱伦夫人皱着眉头,“能帮我处理掉这个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凯文又多拿了些卫生纸,将虫子全部清理到塑料袋里,在莱伦夫人的强烈要求下,凯文将它扔到屋外的深绿堆肥桶里,而非家用垃圾篓。

“谢谢。”

凯文一边洗手一边随口答道,“没事。”

“听说你是在校队里踢球,你踢哪个位置?”一张餐巾纸从他肩膀上递了过来。

凯文接了过来,莱伦夫人涂着亮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白色的纸面上,将上面皱纹显露得有些扎眼。

“中场靠前。”凯文把水龙头关上,小心地接过纸,稍微擦拭了一下手,其实他并不习惯这么做,他更喜欢享受被风吹干的过程,水分随着皮肤表面的蒸发渐渐失去,只留下一阵淡淡的凉意。

“我可以去看你比赛吗?”

凯文有点诧异,莱伦太太以前对足球并不感兴趣。

他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个柔软的肢体便搭在他的髋部,“我听说踢球会用到这块肌肉,你有腹肌吗?”

细密的恶心从肋骨下方传递上来,比蠕动的毛虫更加令人不适,他几乎是慌乱地推开了莱伦夫人的手,往外走去。

耳后莱伦夫人的笑声传来,“我会去看你比赛的。”



这种关怀还是不要来的为好。

凯文检视着瓶子里的黑色毛虫,他查阅了很多图片,都没有找到跟这种虫子相似的对照,这虫子长得其貌不扬,全身黑乎乎,除了头部有一双对称的黄色斑点外,没有其他特征。

他采了一些果树的嫩叶喂给他,想要看看这东西长大后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
这天他正在午睡,忽然感觉耳垂忽然一痛,尖锐的刺痛从耳垂下方传来,他下意识捂住疼痛的地方,却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触感,扑棱棱地一只黑色的蛾子从他手掌里飞了出来,拍了几下翅膀后,停在床头的台灯上。

凯文定睛一看,吓出一身冷汗,这蛾子长得非常古怪,一对肿大的黄色凸眼,不同于蜻蜓或者蝴蝶那种昆虫复眼,它的两只眼睛就像人的两只肉眼一眼,肿肿地像肉块一样在头部的位置,它身上的黑色也不是纯正的黑色,似乎还有些偏光,凯文刚刚触碰的手掌沾染了一些磷粉,现在它们成了一道银白色的痕迹,像是某种鼻涕虫爬过地面留下的粘液干掉后的样子。然而这些都不如它头下端的那根长长的口器可怕,像针一样,凯文摸了摸耳朵,淡淡的血褐色在手指上蹭出一道印痕。

就是这东西刚刚叮了我。

凯文想着,那虫子动了动,他仿佛都能看见那上面反射的银光。

好奇心顿时被畏惧所取代,凯文拿起一本杂志将它赶出来窗户。

过了会儿,就在他以为事情都过去的时候,一阵惨叫从窗外传来,他连忙探头出去看。

莱伦先生跪在草地上,旁边是空转的割草机,而他捂着一只眼睛,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正从他的指缝里流淌下来。



周三的比赛不是很顺利,先是天气,从早晨开始就开始下起小雨,比赛时越下越大,因为阿扎尔的伤病,前六十分钟校队一球未进,而对方却连进三球,最后十分钟的时候,穆里尼奥将他换上场。

奇迹之所以是奇迹,在于它并不会那么容易出现。

输球后的更衣室和二战前的巴尔干半岛一样平静温和,凯文脱下湿漉漉的球衣,将其塞进衣柜里的时候穆里尼奥走了进来。

现在去追寻争执是从哪开始的没有意义。

现在,拿起笔记,我要告诉你一条重要道理,大多数人认为,成功得益于我我们从正面情感上积累的体验,比如赞赏、悦纳、认可、奖励,但就我看来,真正起效果的是那些负面情绪,愤怒、欲望、仇恨、毁灭,这种渴望所带来强大斗志,要远远超过正面情感带来的力量。

凯文冒着大雨骑着车往回,但在靠近莱伦家门口时停住了继续前进的步伐,暗色的阴云下,莱伦家的房子对称地坐落在雨幕中,像一只盘踞着的怪物。

自行车调转方向,凯文忽然想到卡洛琳,这个可怜的姑娘,她还在医院躺着,他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?

于是他又有了方向,花了一个多小时,冒着大雨,他赶到了医院,卡洛琳躺在病房的床上,旁边床头柜上摆放的蔷薇花像她一样,暗哑,枯萎。

他推开窗子,一脚从外头跨进了,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向。

他想起了以前听过的睡美人的故事,卡洛琳当然称不上什么美人,他也不是什么王子,但此时此刻,他还是按照童话的步骤照做了。

长时间的葡萄糖注射和卧床,导致卡洛琳的身体出现了代谢方面的一些改变,她的嘴巴里有淡淡的烂苹果味的醇类物气味,他屏住呼吸,又吻了吻她的眼睛。

卡洛琳并没有睁开眼睛,她不是公主。

凯文退后两步,看了看她的脸,然后从刚刚翻进的窗户翻了出去。


一个,两个,三个,凯文数着硬币,打市里的电话需要两个硬币,打到周边城市需要三个。

打回家需要五个。

最后一枚硬币落入机器的引擎中,他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。

他等待着,可是直到等候的时间结束电话另一端也没有被接起。

软弱的勇气转瞬即逝,德布劳内从电话亭里走出来,然后扶起自行车,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,去找阿扎尔?

不,凯文,别把最后的自尊也失去,他没有义务分担你的失败。


旧社团的门有些上锈,开启的时候会有响亮的摩擦声,他用力扳开因水泡发而膨胀的木头。

“蒂博!”他一间一间教室去找,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他睁大眼睛,湿漉漉的水流从楼梯上淌下来,发出滴答的空响。

“蒂博,我错了,你出来!”他一边看一边用手机往角落和天花板上照,蒂博睡着的时候喜欢缩在角落或者洞中。

可任凭他找了多久,始终也无法找到蒂博的踪迹。

看来蒂博是真的走了。

凯文关上了最后一扇门,他垂着头,手机没按就扔进包里。

看来只能打扰阿扎尔了。

凯文顺着楼梯下来,脚步却停在最后一级台阶前。

房顶上,一个黑色的身影像蝙蝠一样倒挂在他面前。







评论(10)

热度(93)